有上有下

　　　　第二章：權威霸臨

00

　　如果我也可以成為一種明亮的依靠，崩塌的一切便會有所改變？

　　然而，無論如何我都已經明白，將真相鎖在塔頂深處才是真正手段。

　　盲目，也罷了。

01

　　順手將桌子給擦了，得到店主立即性的讚美與感謝，不提這舉動只是自己為了有個乾淨的空間能夠坐下休息，HOMRA店長一樣會開心。拿起放在背包裡頭的終端連上網，網路訊息雖說是真真假假夾雜交錯的世界，總是要特意分析、萃取出之中有價值的內容。

　　近期不曉得是紛爭、利益的衝突，吠舞羅的成員總是受到不明的意外衝擊，雖無人遭受不可抹滅的傷害，張顯出來隱約陰謀的氣味越發深沉。

　　「怎麼？這次有什麼有趣的遊戲發售內容嗎？」由於經常性提供八田美咲遊戲訊息、或者是代為關注的緣故，難免會讓他人有這類的印象；其實自己也會去玩。

　　「刷刷討論板罷了。」八卦流言滿天飛的網路世界，只要稍不留神便會被潮流沖刷殆盡，彷彿證明著時間洪流最深刻的殘忍。

　　人言可畏，只要有效的運用言詞挑逗一般民眾的心理，是有足夠的力量轉動他人心思，甚至可以顛倒民眾立場。

　　吠舞羅並不需要為自己的行為包裝，如果焰一般的形象就是吠舞羅。

　　只是，鬧得太過誇張，總會造成一般人們的恐慌，這種現象多少連帶會使成員們平時的日常生活產生不小的壓力，畢竟沒有多少人會喜歡遭受畫分界線。

　　「是嗎？辛苦了。」

　　濃重的一口呼氣聲，沙發另外一邊凹陷下去，顯然是剛起床的赤王半瞇著眼瞼仍是一臉沒睡飽似的，隱約聽見草薙出雲向周防尊道早安的聲響，就在赤王身邊位置的伏見猿比古卻遲遲發不出聲響，勉強地點了下頭打招呼、抿緊雙唇。

　　視線回到終端上頭，自己就坐在一旁，按照那個人習慣也頂多是看上幾眼，只要撐過這段時間就好──縱然空間似像凝固般的時間點，也是會被沖垮的。

　　談話聲自然而然的集中過來，非在其中的伏見猿比古也聽進了不少。內容大約是在說最近紛擾的幫派活動，利益糾纏、毒品交易，偶爾牽扯到關於Strainge這類的權外者案件，內容便會更難處理，更會牽扯到Scepter4之介入──無論是現在或過往。

　　「──麻煩。」這次事件顯然屬於後者的類型。

　　對方太過習慣的反射動作，正好讓向兩旁張開的手臂掃到伏見猿比古的膀臂，被指間碰撞到的肩臂彷彿似火焰般灼熱，短暫的畫過罷了，因此除了驚呼一個短促音節外，僵硬的身軀在旁人看來頂多就像是愣住而非實際上的恐懼，眼鏡的鏡片巧妙的擋住情緒洩露。

　　「……啊？」

　　「……剛剛說的事情，最近進港的船隻最有可能的是在明天中午抵達的──」剛才說的事件消息，網路上四處遊走的伏見猿比古多少已經注意到不尋常的動靜，像是貨物實際卸貨量的差異、人員的走動，這當中自然也有些「技巧」性質的行為。

　　「伏見果然厲害呢，確實大致上掌握的就是如此。尊，接下來怎麼做？」

　　所知的資料並不意外已經有人得通知，這幾乎是吠舞羅內部的絕對習慣，對於情報方面的事物，伏見猿比古目前最完善且無人可替的，便是通報相關單位在準確時間點上來收拾殘局，這是項不太被需要的功能；然而，由於本人之戰鬥能力不下於八田美咲，同位於主要戰力前線，在衝動如烈焰演出之下，也較少受到熱情的注意──這是相較於互動自然與尷尬所產生的差異感。

　　接下來只有靜靜等待消息就好，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伏見猿比古，仍舊是這樣生活著。

02

　　人們會用詞彙來形容未來一年走向的預測；而，使用一個詞彙來形容吠舞羅，那便會得到「暴力」，整體而言就是個幫派，以暴力的手段保護著。

　　維護的行動開始進行，做為先鋒慣性的八田美咲就在自己所在的位置前方，伏見猿比古同等於第二線，隨時準備應付超出前鋒預期的情況。

　　另外一處由草薙出雲帶領另一組人馬，確保目標無法逃離，以安娜護衛為中心，一旁的赤王便成為最重要的後勤。

　　十束多多良居中，也就是隨同著伏見猿比古，能夠隨時支援的隊伍才算是成形，對於要陪同這位總是笑瞇瞇的同伴，伏見猿比古察覺到自己異常的焦慮，所有的安排都是由草薙出雲安排，照道理來說即便焦慮也不至於是這種反應。

　　「沒事的，總會有辦法的。」十束多多良的笑容依然是如此溫潤的光輝，猶記得最初動用氏族自王得來的力量尚未掌握，這份溫潤是唯一能令暴躁的火焰安定下來的存在。

　　稍微退了一點，慣性的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，這個動作可以擋住些許顏面上直接的反應。

　　吠舞羅的作戰，發現目標、圍堵目標、拿下目標，說起來就是這麼簡單，分配出去的人員也只需要等著，如同伏見猿比古現在就等待前線的戰事發動，如果不是因為中線有位戰力近乎零存在的十束多多良，恐怕也會上前將現在這個位置丟給其他吠舞羅成員，選擇一個好的地點對於這份不安進行搜查吧？

　　廢棄的舊倉廠，鐵皮蓋木的屋頂隨風嘎嘰嘎嘰的響著，脫離屋體掌握的鐵皮時不時匡啷作響，整棟工廠不安躁動著。

　　啊，天氣預報有說過有個颱風準備要登陸，雖然這並不影響動用力量，倒是會讓追蹤變得麻煩。回應著腦海中氣候的訊息，呼嘯風聲肅然響起。

　　「看來我們的動作也要快些、咦？」同樣注意到氣候的變化，十束多多良抬頭，攝影機與視線正好看向天花板上忽明忽滅隨風搧動的屋頂，而在此時，抬頭的十束多多良由於視點的不同，注意到不尋常的動靜。

　　察覺一旁的不尋常，伏見猿比古抬頭的那瞬間，兩顆金屬物品從上方落下。

03

　　──轟！

　　巨大的爆裂聲響驚動埋伏在現場的所有人們，第二線在完全無法防備的情況下遭受攻擊，後方出現如此異常的情況，應屬於前線的群眾自然受到不小的刺激。

　　「八田哥，十束哥那……！」

　　「可惡……！有猴子在後面，不用擔心，喂！不要愣在那裡，對手都行動了做為前鋒隊怎麼可以停頓在這！」八田美咲握緊的拳頭，手中的金屬物體瞬間似乎傳來陣陣冰涼溫度，那瞬間是連火焰也無法蓋過的冷。

　　忍不住再次低喃：「……絕對不會有事的。」

04

　　遭受攻擊的地面已經形成一個不小的凹坑，四周堆滿的雜物承受不住爆裂物四散衝擊，紛紛退避或毀滅，驚叫聲過後、爆炸的聲響混雜著哀嚎聲，極短暫的時間裡，伏見猿比古只來得及照料無法自保的十束多多良。

　　緊接而來的塌陷，已經讓對方算計好的倒塌、雜物的垮散，居然如此精準的迫使兩人被單獨與夥伴隔離開了。

　　被當成目標的男人，恐怕就是現在被保護壓制在下方的十束多多良，然而本身也不算特別強壯的青少年，可是費了不少勁才擋下這突乎而來的攻擊。

　　──根本是運氣。

　　如果那時候，十束多多良沒有抬頭的動作，守備的時間根本不夠，恐怕就在那瞬間交代過去了。但，對方究竟做了什麼，在提高警戒的情況下，其他人就算了，為什麼連自己都沒查覺異狀？

　　「伏見？」十束多多良喊了少年，這才從思緒中暫時脫出的伏見猿比古愣了下，才小心翼翼的打算站起身來，背後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。

　　察覺少年蹙眉、面色不佳──似乎平時也是如此，本就頗為細心的青年當然不可能沒有注意到。

　　「你受傷了？」

　　「……氣流推擠的脆弱建材打到而已，暫時不礙事。」

　　「暫時？」聽到對方不掩飾的說詞，說不意外是騙人的，畢竟了解眼前這名少年的人們都清楚，伏見猿比古是絕對不會輕易將自己弱勢的狀況表明，除非是有必要的情資。十束多多良幾乎是立刻想要確認伏見猿比古的狀況，然而少年卻搖了搖頭，指了前方的唯一的道路。

　　「伏見，我不認為現在行動是正確的。」

　　啪嘰──！

　　「但是，繼續待在這裡，要不了多久，我們可能變成一團肉餅。」不耐煩的看著四周已被對手所規畫好的一切，顯然對方的目標就是十束多多良，為防首發的攻擊成功未遂還特地準備這場備案行動，果然太小看對手了嗎？

　　做為吠舞羅的調和劑般的溫和存在，確實逼這樣的團體序亂，十束多多良絕對是個絕佳的殺害對象，因此打從最開始就應該把這傢伙丟在後勤，到底為什麼會把這傢伙丟在我旁邊！

　　「要給伏見添麻煩了呢。」

　　向下的樓梯，顯然也只能向下走，海港邊的地下室？

　　「有時間想這個，還不如快點找路出去，搞不好這只是一場小小的意外。」

　　顯然這個機會必不大。

　　「躲進去。」聽著名為倒塌的奏鳴曲，伏見猿比古當機立斷將十束多多良退近門框後頭，自己也緊接進入，以防偷襲。

　　手中兩把匕首、盤算著身上還有多少戰備資源可以使用，灰暗的空間尚有些許的微光，那是外頭些微的明亮，隨著坍塌也逐漸蓋熄。

　　「……伏見？」可以很輕易運用赤之氏族所擁有的火焰掌控力，製造出光明的十束多多良燃起光明，注意到伏見的表情十分複雜。

　　終端受到方才的衝擊，完全黑屏。

　　「我想這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。」指了下手中的光明，十束多多良笑道。

　　「……如果沒有第二、第三、第四個成員等著圍剿我們，我想這確實是個『沒問題』的選項。」可惜就以伏見猿比古所知的情報裡，就已經有兩位權外者，不論是否有夜視能力，在點起光明那瞬間就已經是將自己列為靶子般的存在。

　　如果其中一個是能力是隱蔽行蹤，那麼另外一個會是什麼？

　　微風飄起。

　　「伏見，有風呢，有點鹹鹹的味道。」

　　「既然有風，那表示一定有進出口，要往前嗎？」

　　盯著越遠光線越發微弱而模糊的空間，伏見猿比古做了下拍打褲管上塵埃的動作。

　　「如果可以，我很想等看看外面會不會有人來。」

　　明明是個準備行動的姿態，口中卻說著安全性的發言。

　　能自行脫困自然是好，這比起撐到外頭的援軍到來還要重要，況且也無法保證，外頭旁邊的吠舞羅成員是否有察覺到他們閃進此躲避攻擊，突然的場面混亂所以才被稱之為意外。

　　或許安娜可以找到他們。

　　手中持著火焰的雖是十束多多良，伏見猿比古卻是不可能讓這傢伙開路，隨地找了個破布、木材點火。

　　通往下方的樓梯是以水泥製成，堅固度不用費心，倒是偶爾會有些許的雜亂障礙物，注意到上頭有踐踏過痕跡的伏見猿比古減緩了移動速度。

　　「怎麼了？」

　　地下的貨艙數量更是驚人，看樣子對方藏匿物資的地點就是這裡，那爆炸的舉動恐怕是想保護這卻意外讓他們發現的意外。

　　做了個禁聲的動作，擋下想要上前探視青年的身軀，好奇心滿點、自保能力卻連點都沒點上半點等級的十束多多良，遠處手電筒的光束照射到牆上說明持有手電筒的人尚在轉角處之前。

　　當機立斷熄滅火把的火焰，拉著十束多多良往閃進箱子與箱子之間的空細，顯然，對於兩個男性而言，恐怕需要一點靠著昏暗無光的場地給與運氣了。

　　一步、一步、一步……

　　光源照上的台階。

　　大地正在鼓動坍塌過後便斷斷續續持續進行著，轟隆聲是從廊上傳來，恐怕是上方正在進行作戰，就算是這樣，這個舉動也太過危險，雖然目前這個地窖防震的私毫未有動搖，那麼他們打算如何在風聲中運走這些非法物品？在風頭過去之前，不可能完全沒人注意到這個地下空間才是……

　　不過能確定對方絕對未有夜視的能力、也可能未曾想過會有人掉入其中，也就是說另外的出入口很可能就在那傢伙前來的方向。

　　示意十束多多良隨著自己的腳步小心向前，靠著瞬間短暫、微小的火光記住沿路上的情報來前進，果不其然，在來到規畫筆直的道路盡頭，轉彎過去有扇門，細微的光線自門縫鑽出。

　　「啊，果然有老鼠溜進來了，就說你炸彈沒有丟乾淨。」

　　門被一把推開，刺眼的光眼一擁而入，迫使對於已經貫於黑暗中的伏見猿比古與十束多多良暫時無法直視。聲音正是推開門的身影所發出，那是個年紀老邁而沙啞的嗓音。

　　颼──！

　　「伏見！」十束多多良被護著自己的少年推開。

　　「唔……！」手臂被對方的攻擊劃開一到血紅，紅順著名為傷的缺口迅速出，延伸延續性的痕跡低落地面。

　　又是這樣？完全未查覺到對方的靠近，如果不是空氣的震動，根本沒法反應。

　　這傢伙的能力是隱蔽嗎？

　　失了先機又前後又各被包夾，另外一名研究員般的老人，十束多多良由於方才的閃避而靠在貨櫃旁，似乎未有受傷。然而，眼前這名已經無法隱蔽的對手……、敵人只有兩人。無法信任外者的權外者，恐怕是以利益關係為模式保護這裡，但似乎這樣的定論也不對，雖然做為主要對手的傢伙非常平靜，在這夏日中仍包裹扎實，一點也不像是個正常人應該會有……？

　　欸、正常人？

　　「離開那裡！」對著十束多多良大吼。

　　鐺──金屬撞擊聲。

05

　　面對來勢洶洶的不法暗濤，並非所有大小案件都會交由Scepter4，平時的工作除了如同一般警務巡視之外，更多時間是需要情報單位察覺或攔截到具有不尋常可能的案件。

　　「室長，這是發生爆破的倉庫，目前已讓吠舞羅所占領，第三王權者周防尊也在現場，暫時未有離開的打算，上面已經將此事交由我們Scepter4處理。」金髮的女性簡述著不久前收到報案之案情狀況。

　　正確的行動，同時表示黃金之王已經認同如今Scepter4、青之王的權力。

　　「喔？赤王還留在現場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，目前有兩員赤色氏族遭到對方伏擊而暫時下落不明，而他們似乎十分認定都還在現場，恐怕事情不好收拾。」

　　依那人的個性，確實。而由他所帶領的吠舞羅，恐怕內部的人員一旦有人損傷，會產生多相似的效應。

　　「情報班是否有收到任何風聲？」

　　「我方直到吠舞羅動作才有所警覺，十分慚愧……」

　　「雖非剛起步，至少開始重新提起幹勁，我很期待接下來所有人的表現。」

　　「是！」

　　想到這裡，青之王再次開口詢問：「失蹤的赤色氏族，有相關情報嗎？」

　　「元老級幹部十束多多良，以及一名實力不錯的新人──伏見猿比古。」

　　十分醒耳的名字，宗像禮司無法否認，在那次見過帶著「伏見猿比古」名字的少年，介於掌握與非掌握的性子誕生濃郁的興趣。十束多多良並非擅於戰鬥的成員，會一起消失，恐怕是為了護著這位夥伴才會一同陷落吧？

　　即使不以對這名少年的好奇而前往，也必須以事件的立場前往。

　　「走吧，淡島君。」

　　「是。」

　　平靜的語調掩蓋壓抑住內心無端而起的焦慮念頭。

　　如果可以在早一點相遇，是否那名口是心非的少年現在就不在這場危難當中，而是與自身相偕前往。

　　毫無意義的假設很快便被丟到腦後，在本人毫不自覺的情況下，從容、優雅的腳步比以往快了許多。

　　「淡島君？」

　　「不，非常抱歉。」

06

　　攻擊型的半人工智慧機器人，早應該察覺，莫怪完全無法嗅到意念的氣味，那根本就不會存在。

　　「原本應該是要給予新上任的青之王的就任之禮，想不到現在的Scepter4情報單位居然連區區集合體般、烏合之眾的幫派都還不如嗎？」老人惋惜且自顧自地感嘆著。

　　「……伏見！」

　　輕眼目睹少年受到重擊狠狠打在頭部，悶哼的聲響摔倒在自己身旁，很勉強的撐著身體，原本在手中的匕首，準確插貨櫃中衝出的人造武器同為人一般的頸部上，短路的電流啪嘰啪嘰作響。

　　「很厲害的判斷。」

　　「難不能你以為這種程度武器就能夠打敗王嗎？」小心按壓著伏見猿比古頭部的傷勢，藏在髮絲之中的傷口流下的血液，沉重讓眉宇無法承載刺激一眼必需閉上，抹掉卻又再度落下。看著少年忍著疼痛與難受，十束多多良言語溫度降下許多。

　　「……況且你也找錯團體了。」只是伏見猿比古這段話注定被對方忽視。

　　「確實，靠著一枚犧牲打才勉強打成這樣，還必須讓目標行動受限，謝謝您為我的計劃增添構想，必不辜負這一翻心意。」低沉而沙啞的笑聲，眼中的瘋狂早已藏不住。

　　「……既然感謝，那就快點讓路。」

　　「要離開可以，但是你這個帶眼鏡的小子可不行，既沒貢獻、還傷害的我寶貝的孩子──只好請你接受他的哥哥弟弟熱情的回報！我的孩子！我的孩子！我的孩子！」

　　鈧啷、鈧啷、鈧啷……！

　　接連不斷的突破聲，不僅身邊的長條貨櫃中尚有機械人，其他完整的貨櫃也紛紛傾巢而出。

　　這傢伙根本沒有打算要走私的意思，打從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大鬧一場！

　　雖早料到其他貨櫃也會有相似的機型，實際登場的魄力也不是想像就可以預先提防的。

　　「什麼王？什麼氏族？不過都是些屁話！小子，你要是剛才捨棄掉那個沒用的傢伙，就能夠制伏住我──真是可惜啊。」

　　鏡片下的眼瞳盯向發言者，蹙起的眉間微微生出紋路。

　　伏見猿比古不認為十束多多良會隨意挑起明顯對王與王族憎恨、仇視得家夥更強烈的怨念，然而他卻做、而且是強烈的打擊向對方的自信，彷彿絕望就將降臨──轟隆！

　　赤色的火炎毫不留情的襲來，唯獨略過少年與青年所在的位置，來勢洶洶的氣燄、毫不收斂的氣場載滿殺意、憤怒與暴力，吠舞羅的王者踏著懶散步伐與迅速消融、燒熔的金屬製品形成強烈對比。

　　燃燒火紅的目光緊盯著十束多多良與伏見猿比古的方向。

　　「總會有辦法的，對吧？」微笑看著身旁的少年，十束多多良發覺少年身軀僵硬、僵硬的發抖。

　　「King！」驚覺狀況異常，火焰中濃烈憤怒幾乎完全沒有壓制，讓火焰再繼續追擊，這個地區恐怕……！

　　火焰造成的窒息感、以及一出手強悍，早上瘋狂的老人倒臥在地，顯然已經昏迷，白色的實驗衣已經染上焦灰，如果不收斂就是一條人命──雖然留下怕是也活不了多久──也斷了一條線索。

　　斬草除根，沒有後盾絕對不可能自動產生如此全面的建造。

　　「第三王權者周防尊，在這種情況下會面還真是令人感到惋惜，畢竟恐怕不能與赤王相談。」青色的制服衣擺擺動、腰間配劍，領頭者舉手投足散發一種名為優雅的風範──等同無聲的隔閡。

　　「Scepter4……、青之王？」

　　這是首回實際刺激雙方氏族的開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