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上有下

　　　　空之城（周葉）

‧小周生日快樂！（囧囧我真是被這個日期驚嚇到了啊！）

‧周澤楷×葉修

‧單相思般的純情，曖昧向。

00

　　空蕩蕩，一切全無的零點，整頓空蕩一切。如果說這是起頭，那又有什麼條件是特別的呢？只有人。

01

　　周澤楷幾乎天天都會看一眼QQ的帳號，直到有一天，那個位置、那個號碼的大頭改變了照片，變成了一個歪歪斜斜「笑」字後──君莫笑，那同時，現任榮耀第一人就在點開的視窗中目睹這一切。

　　那一刻，周澤楷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。

　　「……」一串刪節號傳了過去，並未立刻得到對方的回應，嚴格來說只是手的舉動真實呈現順間抓住時機的舉動。

　　空白的對話框裡頭，潔白的就只有那麼一串的刪節號、六個點，然而周澤楷就是沒有打算關掉這個視窗。

　　「小周啊，好久不見呢。」就算想要當作沒看見，葉修也沒那個空間可以逃避，況且這也不屬於鬥神的性格。

　　「笑？」原本以為隔了這麼久，可能讓對方忽略不會收到回覆訊息，葉修沒想到對方收到自己的招呼直接就問了。

　　「是啊，重頭來過總是要有點正面的字眼嘛，對吧？」葉修回應，掛在後頭榮耀畫面的君莫笑正踏上十區的世界，特殊的兵器在眼前展示著，宛若新生胎兒一般。

　　「嗯。」

　　一個字，一個完整的答覆，如同年輕的槍王明白了昔日鬥神仍不放棄的榮耀，只要知曉這個結果，葉修看似一如往昔，這樣就夠了。

　　山不在高，有仙則名。水不在深，有龍則靈。

　　龍不低頭、神亦座在。

　　周澤楷注意到情緒強烈動盪，稍早未曾察覺的原由正是因為慌張。葉修離開，就像許多選手退役後，一點一點消失了蹤影，原本以為這一刻至少還有一、兩年、甚至三年以上的狀態，退役太過突然。

　　「還有事情嗎？」

　　「前輩，要幫忙？」

　　「這麼有心？不過這點狀況還難不倒哥，但是這份心意還是收下啦，搞不好哪一天可以拿來用用，算數吧？」

　　「嗯。」附上一個笑臉。

　　電腦前的葉修勾起嘴角，對於這個巧妙的巧合感覺到不可思議，空蕩蕩的好友欄卻已經加上了在這個時間點上，卻登入網遊的一槍穿雲。

02

　　腥風血雨很快就在新區上演，消息傳上了俱樂部公會高層，這份轟動之舉完全打亂了新區的經營計畫，葉秋這個名字跳出腦海、掛上口，所有人都猜想到這個君莫笑背後的操縱者是何等人物。

　　只是周澤楷心情此刻卻不太美好，從那平時明亮的大眼瓦數驟然下降，熟識輪迴隊長情緒電波的副隊長江波濤，不負眾望是第一個察覺異狀的人。

03

　　劍客，無疑是黃少天的打手，葉修最終仍未叫上周澤楷來當幫手。但是，如此的內容又怎該訴說呢？畢竟這可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說明白，陌生的感情世界，面對江波濤關心詢問，只能給予對方一串具現化的刪節號、加上「葉秋、黃少天」。

　　身為輪迴副隊長、輪迴隊長最重要的溝通橋梁，江波濤也只能大略猜測到，十之八九是對於最近網遊裡頭的追殺戲碼，這件事情也是由於知道休息時間，隊長會去翻閱關於新區帖子才知曉的。只可惜終歸是新區，消息雖多更雜，首殺、野圖BOSS、副本記錄，討論的話題雖是尋常卻已是異常。

　　君莫笑。

　　職業選手之間，雖然有共同的QQ群，實際上會真正加好友的情況卻是不一定，但是加了卻又理所當然，周澤楷加了葉秋、江波濤卻沒有，自然不知道葉秋的一葉之秋已經改成君莫笑已久的據證，QQ群數量可是百來人、好友數也同樣；身分不言而喻，QQ畢竟不同於角色帳號。

04

　　雪花四處飄散飛拍打的日子暫時停止，陽光露臉後的夜晚依然冷清，北方的高壓勤奮的推擠著冷氣流洩，人們只能祭出暖器、厚重的衣物以及住家來對抗，依然無法全然阻絕自然的龐大力量。

　　人家總說，冬天初生的孩子比較不怕冷，周澤楷是在大雪的日子裡誕生孩子，同樣的一天到來，雪花點點飄落，在這一天，輪迴已經做好接收包裹的準備，來自於各地粉絲對於槍王的熱情。

　　看著滿滿的禮物，為了選手的人生安全以及心靈照顧，這過濾後的分量依然可觀。

　　從凌晨那瞬間開始，滿滿的祝福如外頭雪片般，以飛灑大地之勢送來，晚上手機關機因此早上起床才看見未接訊息與簡訊，料想QQ也是如此。

　　手機沒有葉修的訊息純屬正常，聯盟當中大概只有這麼一位傳奇人物至使至終，從未擁有過手機。

　　打開QQ，信箱、選手群、單獨視窗，光是開啟就卡了周澤楷的電腦好長一段時間，詳細到底花了多少時間，周澤楷也不清楚，只放著掛隱身上線的QQ電腦繼續開著留在房間裡運轉，果斷離開房間。

05

　　假日是休息時間，依然習慣每日訓練的輪迴隊長依然出現在訓練室當中，明白這點的戰隊成員與經理、主管們，通通都在餐廳裡準備了今天的埋伏。

　　一遮騰，一天幾乎就這樣過去。

　　對於眾人的用心，周澤楷是開心，內心的期待卻是加重了份量。

　　「隊長！壽星要許三個願望，前面兩個要說出來，最後一個放心裡唷！」

　　「嗯。」

　　「第一個！」

　　「冠軍。」所有人都明白。

　　「第二個！」

　　「一樣。」江波濤聽完笑了笑，抿唇不解釋。

　　最後一個，明亮的目光映照著蠟燭的光輝。又一年過去，電競選手的年紀就是如此殘忍的傷害，就算如此卻也沒有人能阻止年的過去。

　　前輩……，快點回來吧。

　　「吹蠟燭！吹蠟燭！吹蠟燭！」從輪迴隊長眨眼的目光中，得知對方已經許好遠望，最重要得一瞬間。

06

　　「小周，生日快樂。」在一天即將結束的前一刻，這個訊息停在這一天。

　　「……謝謝。」

　　「怎麼？看到哥來祝福不高興了？」特地出現的六個點，葉修敲打鍵盤的手頓了會打出這段文字。這也不能怪他，消息來得太晚，本人又沒有特地祝賀的習慣──通常混在人群中一起。

　　「不是。」

　　不是因為祝福，但是有在不高興了。

　　從文字中，葉修意外的捕抓到槍王的文字情緒，很簡潔、很單純，但葉修卻無從下手，鬼使神差地不希望這個後輩帶著如此的情緒，那只差一點的結束。

　　「那還是不高興了。」

　　「幫忙。」一如往昔，簡潔的文字。

　　電腦前的葉修困惑的發出聲響，幸虧四周的客人全數帶著耳機，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。仍是個思緒清明的戰術大師，葉修很快就意識到黃少天的事情已經讓輪迴隊長注意到。

　　早說過……、話嘮實在太好認了。

　　「其實只是正好少天跑來──找我，所以我就拉他來打。」

　　看著事件發生的時間點，周澤楷也明白，那已經不是他正常活動時間，夜晚太深、太沉。

　　葉修則是沒料想到自己的行動如此大，可以掀動論壇動靜讓周澤楷發現，正在論壇上刷帖子，一時間沒找到訊息、卻也沒收到回覆。

　　難道刪帖了？

　　「小周？」壽星的日子已經過去，葉修敲出訊息。

　　「前輩。」

　　「嗯？」

　　「下次、一起。」

　　葉修看著周澤楷堅持發言以及強定決心，除了不明所以外，內心說不意外、不震撼那都是騙人的，只是想不透。

　　「槍王大大太醒目了。」

　　這句話敲出現在螢幕上時，周澤楷肩膀垂垮了下來。

　　「換個方式，不如下次見面的時候，招待哥一趟吧，沐橙推薦了間S市，一間不錯的店。」

　　「好！」

　　高舉的時針與分針、秒針，整點瞬間。

07

　　前輩，會回來。

　　如同立下約定般，雙方淺淺在兩個不同的城市笑了。

　　空蕩的城、空中的城，一條飛船上岸，鼻腔染上搖曳空間中的煙草味。

　　喜歡。

　　　　　　Fin.